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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扯了下嘴角，说：“你们吃着国家的饭，自然不知道我们普通百姓的辛苦。卖闺女怎么了？我也是被家里卖的，才两百块钱，我又怨过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女警察不想和她扯，拿着本子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爱娇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室内，心中的怨念满涨。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，因为家里每一个女孩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她妈妈到她，再到穆子美，女孩生来就该为家庭做牺牲，很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就那丫头不行？她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小翠趁着警察出去的时候冲进来，揪住王爱娇的头发死死摁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为什么这么歹毒？”何小翠哭喊，“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爱娇木头般被摁着，也不反抗，闷闷地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：“我的心？我没有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圆圆是你女儿！你怎么能这么……这么对她！”何小翠跺脚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爱娇站起来，一把推开何小翠，尖声叫道：“我怎么不能这样对她？她是我生的，我怎样对她她都该受着，我才是她妈，你不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小翠指着王爱娇，气得话都快说不出：“你个毒妇！我当初怎么会让你进得家门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毒，”王爱娇质问，“但你又好到哪里去？在你这里，那个死鬼、你们两个老东西和那个臭丫头才算是一家，我不是，我从来都是个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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