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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自己都搞不清楚，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，从小到大的生活习惯，完全打破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的亲人，现在全部成了陌生人，亲爹不是爹，亲哥不是哥，最主要的自己连冥渊世家的人都不是，那自己究竟来自哪里？

        母亲又是魔族的人，情况太乱太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需要一点时间整理整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弟，不要给自己加那么多的包袱，有些时候，可以放松自己，放松了，欣然去接受，也许会有更好的发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落雪跟在身后，小心翼翼的说道，其实落雪听了卫季夫的身世，也是惊讶万分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落雪师姐，是不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神奇？上一秒你还是家财万贯，下一秒你就什么都不是了，上一刻还是亲人，下一刻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。这世界太疯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卫季夫深邃的眼眸，闪烁光芒，望向山谷远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弟，现在的你，还不需要想那么多，该面对的该来的都会来的，只是现在的你，还不许面对那么多，因为你只是了解了，并不是真正的结果，也许四长老的话并不都是真的，也许他也是只是听说，总之他的话不能完全相信，毕竟他还是你的敌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落雪转到卫季夫身前，看着卫季夫的眼眸，说不出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姐，我现在真的在怀疑自己，万一我真的是魔族的人，那我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？如果我是为了人族，可我又算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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